,白嫩的手掌心上有两道划伤,湛非鱼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伤到的,不是在守城楼的时候就是去了凹子口之后。
瞄了一眼戒尺,湛非鱼别过头不敢看。
小姑娘这会倒怂了,看着娇气又怕痛,可一想到她胆大包天的种种行事,顾轻舟举起戒尺重重的打了下来。
“啊!”知道痛却不知道会这么痛,湛非鱼啊的一声叫了起来,左手也下意识的往后一缩,掌心处那股子痛让湛非鱼不由红了眼眶。
可痛过之后,湛非鱼再次把左手伸了出来,又是啪的一声响起。
书房外,耳力极好的殷无衍听着里面传来的戒尺声还有吃痛声,殷无衍面色阴沉到了极点,若不是依靠着强大的自制力,这一刻殷无衍绝对会冲进去把湛非鱼给带走。
十戒尺打下来,湛非鱼左手已经红肿起来,痛狠了,不单单眼角发红,声音也哽咽的带着哭腔,“老师,我知道错了。”
顾轻舟何尝不心疼,看着她没出息的模样,怒极反笑道:“怕痛怕死你还敢去救人?”
看着红肿的手掌心,动一下就算钻心的疼,湛非鱼吸了吸鼻子,“危险的时候就不怕挨刀子。”
打斗厮杀的时候,天知道什么时候会挨上一刀,未知的危险反而不会怕。
可被顾轻舟打板子却不同,即便别过头不敢看,可湛非鱼一想到那戒尺会高高举起重重打下来,她就怂了,更何况一连打了十次。
书房的门砰一声被大力推开了,顾轻舟只感觉眼前人影一闪,殷无衍却已经到了面前。
看着红着眼角和鼻头的湛非鱼,再看着她那惨不忍睹的手掌心,殷无衍在心疼的同时,怒火蹭一下喷涌而出,杀人般的凶狠目光看向顾轻舟。
后一步进来的何暖同样是一脸心疼的看着湛非鱼,之前不管多危险,即便受了伤,小姐都不曾哭过,何暖可以想象这十戒尺打的有多痛。
“去把上药拿过来。”顾轻舟干咳两声,理智上知道没做错,可看着不时抽噎的湛非鱼,便也心疼起来。
“是。”何暖立刻应下,快速的去找药了。
殷无衍面如寒霜,让湛非鱼坐在椅子上,一手握着湛非鱼的左手腕,看着足足肿了半寸高的手掌心,再看着那红肿渐渐的转为了青紫色,殷无衍周身的寒意几乎要实质化。
何暖去的快回来的更快,消肿化瘀的药膏即便是再有用,可没个三五日这手掌心也不会消肿。
痛还是痛,也不是没法忍受,湛非鱼看着小心翼翼给自己涂药的殷无衍,不由开口道:“大哥哥,不用担心,我就是怕而已,也没那么痛。”
打手板子再痛也不会比挨一刀更痛,她这纯粹是心理作用,一想到戒尺要打下来,这不自己就先怂了,当然痛也是真的痛。
殷无衍抿着薄唇没有开口,看了一眼眼角泛红却强撑起笑容的湛非鱼,突然后悔刚刚离开,明知道顾学士下手这般狠,自己怎么能把小鱼留下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