显得忧心忡忡的说道:
“我反复思考,觉得余副书记的指示,是从大局出发,很有道理啊。”
童昆刻意停顿,感受了一下目光聚焦的感觉,这才继续说道:
“大家都看到了,现在旱情越来越严重,粮食压力越来越大。红旗渠这么个搞法,确实有些……劳民伤财。”
“咱们的粮食和物资本来就捉襟见肘,不如~,就顺势而为,干脆停工一段时间,正好也让民工们休整一下。”
“这既响应了上级精神,也符合我们当前的困难情况嘛。”
县长李明阳眉头紧皱,首先反驳,语气还算克制。
“老童,你说得轻巧,要说停工,你觉得奋战在一线的群众会愿意吗?他们的干劲和期盼,你看不到吗?”
“嘿~!”急性子的孙士厚,可没这么好脾气,他直接冲着童昆说道:
“老童,这大家都一条心要克服困难,你在这儿唱什么反调?”
“我告诉你,现在群众那劲头,恨不得明天一觉醒来,这红旗渠就通水了!你现在去跟他们说停工?那不是找骂呢吗!”
童昆被孙士厚呛得脸色有些难看,但他自恃有余副书记撑腰,强自争辩道:
“群众?群众还不是要听咱们县委的引导和安排?咱们县委决定了的事,群众还能不听?”
一直冷眼旁观的林捷,此刻再也压不住火气。他“啪”地一拍桌子,霍然起身,目光如炬直射童昆训斥道:
“没错!群众是听县委的!可你童昆同志告诉我,县委代表的是谁?
“县委代表的,是不是最广大群众,最根本利益和迫切愿望!”
县委的决策,不是凭空想出来的,现在群众对引漳入林的呼声比天还高,意愿比石还坚!”
“你让我这个县委,去听你余副书记一个人的,还是去听外面六十万群众的声音?!”
林捷这番义正辞严的质问,如同重锤,砸得童昆哑口无言,脸色由红转白,讷讷地坐了回去。
“现在我们开始表决······!”
等表决完成后,林捷立刻说道:
“林县县委经过表决,一致同意继续红旗渠建设,并修建跨河渡槽,加快总渠通水时间,并将会议决定上报!”
“红旗渠的建设一天都不能停,通水越早对林县老百姓抗旱越有利。”
“同时立刻启动四期工程后半部分,还有跨河渡槽的修建!”
······
会议一结束,童昆便溜回自己的办公室,迫不及待地抓起了电话。
“余副书记!”他的语气带着委屈和急切说道:
“我按照您的意思,在会上提了停工,可是……可是林捷他们,完全听不进去啊!”
他添油加醋地描述了起来,当时会议的细节:
“林捷当场拍桌子,孙士厚指着我鼻子骂我唱反调,李明阳也跟着帮腔,他们现在眼里,根本就没有地委,没有您啊!”
“林捷还说……,还说县委就得听群众的,意思就是您和地委的决定,不符合他们林县群众的意愿!”
余副书记闻言,脸顿时黑的跟墨一样,不过还是强压下怒火说道:
“还有吗?”
“有门儿!”童昆闻言压低声音,继续上眼药说道:
“我看他们现在是铁了心要对抗到底了。而且,我怀疑他们可能在资金和粮食上,有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,不然哪来这么大底气?”
“余副书记,不能再让他们这么无法无天下去了!”
电话那头,余副书记沉默了片刻,再开口时,声音冷得像冰块:
“好了,情况我知道了。林县的事情,你继